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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个崛起”与当代诗歌的突围

来源:公文范文 时间:2022-03-09 09:45:14 点击: 推荐访问: 突围|崛起|诗歌|当代

  按:由中国诗歌学会、北京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主办,德庆县人民政府承办的首届“南方诗歌节”,2017年12月20日在广东省德庆县开幕。下午四点,在德庆县美术馆举办了以“‘三个崛起’与当代诗歌的突围”为主题的对话会。一百多人的美术馆大厅座无虚席,“三个崛起”的作者谢冕、孙绍振、徐敬亚就相关问题和与会专家、当地诗歌爱好者等进行了深入交流。
  主 持 人:王光明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
  嘉 宾:谢 冕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
  孙绍振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
  徐敬亚 诗人、文学评论家
  沈 奇 西安财经学院教授
  唐晓渡 作家出版社编审
  吴思敬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
  时间:2017年12月20日16:00-18:00
  地点:广东德庆县美术馆
  录音整理:景立鹏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
  王光明:女士们、先生们、朋友们,下午好!非常高兴来到广东德庆出席首届“南方诗歌节”。非常荣幸今天下午能与谢冕先生、孙绍振先生、徐敬亚先生和在座的诸位朋友,一起回顾“三个崛起”的昨天和今天。“南方诗歌节”今年是首次,“三个崛起”的相会虽然不是首次,但今天以学术对话的方式回顾和反省“三个崛起”的前世今生肯定是第一次。所以今天下午的對话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。“三个崛起”的提出至今已有三十几年的历史了。三十几年以来,中国诗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从文化自信的角度来看,中国诗歌在世界上的声音越来越洪亮,中国诗人在世界上的影响也越来越大。这和“三个崛起”当年的开拓之功也是分不开的。
  虽然“三个崛起”已经成为一个有文学史意义的名词,但是他们的作者之前未曾相约,他们的第一次相会,还是在1997年7月的武夷山“现代汉诗学术研讨会”。
  我把今天对话的题目定为“‘三个崛起’与当代诗歌的突围”,意思是说“三个崛起”在当时的历史语境中,具有“突围”的意义。“三个崛起”提出的一些观点,三十几年后已经成为一种常识了。但是当年他们写文章,提出问题,是承受了巨大的历史压力的。所以,“三个崛起”在当初的时代语境中是非同寻常的。第一个“崛起”是谢冕先生提出来的。那么,请问谢先生当年是怎样想起用“崛起”这个词去命名所面对的诗歌现象的?有没有想到后来会有很多“崛起”出现?有没有想到要面临巨大历史压力?
  谢 冕:接着王光明先生的话说,我们三个被“崛起”一词联系起来,叫“三个崛起”。就这“三个崛起”而言,我事先并不知道他们要写文章,也不知道他们后来会用“崛起”的名字,不管是孙绍振,还是徐敬亚。所以说,“三个崛起”的出现不是预谋,而是不约而同的结果。我自己写这个文章的背景是这样的。从德庆往西是广西的南宁,1980年4月在那里召开了一次诗歌会议。发起单位有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、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和北京大学中文系,还有西南民族学院。在南宁开会的时候,有个重大题目,就是回顾新诗的发展道路,这是建国以来全国第一次诗歌理论会议。在南宁开会的时候,中心的问题是出现了新的诗歌现象,也就是后来所说的“朦胧诗”或者叫做“新诗潮”。这些新的诗潮当时处于萌芽状态,我们几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中分别看到了这一现象。南宁会议上就引起了一次大讨论,或者说论争,也可以叫论战。当然,论战主力应该是孙绍振先生。徐敬亚当时还是学生,没能参加这次会议。孙绍振先生是论战的急先锋,我应邀在会上做了一个发言。内容是我对“新诗潮”的一些看法。当然,我是站在“新诗潮”这边的,并明确表示,我支持这一现象。在南宁开会的时候,《光明日报》有个记者在那里。我记得是黎丁先生,始终参加了这次会议。会间他跟我约稿,说这次会很有意思,会给你们专版,我欣然答应。5月4日,我写出《在新的崛起面前》送到《光明日报》的时候,发现别的朋友都没有来稿,专版发表也就没能实现。于是,5月7日《光明日报》单独发表了我这篇文章。当时写的时候为什么用“崛起”,这是我自己想的。当时也想到用“新的诗歌现象”“新的……”等说法,但是想来想去都不合适,改了又改,最后确定用“崛起”。“今天派”也好,北岛、舒婷也好,都是知青一代的诗。当时诗歌是一种什么状况呢?我有一个说法,受到当时一些诗坛前辈们的指责。我说,诗歌正在走着越来越窄狭的道路。他们的观点与我不一样,认为诗歌正在走着越来越宽广的道路。这就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根本分歧。为什么我说“越来越窄狭”呢?新诗是自由的,是个性解放的象征,是个人独立的象征。在一个异常的时代,所有诗人都写一样的诗,所有批评家都推崇一样的诗。诗歌不能抒发自己的心灵,诗歌没有自由,更谈不上宽广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我写这篇文章,我要支持“朦胧诗”,支持“新诗潮”,我该用什么名词?我觉得诗歌在“沉沦”!“沉沦”到地平线以下了。期待着一个火山爆发,才能把诗歌挽救过来。那么,我想这个词应该是“崛起”。
  王光明:谢先生让我们对“崛起”的历史语境和为什么用“崛起”一词有了了解。为什么用“崛起”一词呢?因为我们的诗歌有了太长时间的沉沦。由于要主持“三个崛起”的对话,前几天我又重新温习了谢先生的那篇文章。在文章中,谢先生指出,有一批新诗人在崛起,他们不拘一格,写出了一些“古怪”的诗篇。我们如何看待这种“崛起”?在谢先生那里,“崛起”指的是一批新的诗人在崛起,一批与过去“沉沦时代”不同的诗歌在崛起。先接过这一话题的当然是孙绍振先生的《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》,他的这篇文章我也重新温习过。有意思的是,他把“崛起”的人与诗的探讨,提高到美学层面的探讨。他说,“与其说新人在崛起,不如说是一种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”。在新的探索者的笔下,人的价值标准发生了巨大变化,它不完全取决于社会的政治标准。它们“不是直接去赞美生活,而是追求生活溶解在心灵中的秘密”。总之,他是在强调美学和社会学的不同。但是,孙绍振先生又在文章中说,表面上是不同美学原则之间的分歧,实质上又是人的价值标准之间的分歧。此时您好像又把美学标准和人的价值标准一起说了,此话怎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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